肌理之下 ——台湾当代摄影联展 摄影家:谢春德、李小镜、吴天章、陈界仁、郭英声、沈昭良 策展人:傅尔得 2015第六届大理国际影会 展览地点:大理云海山水间M展区 展览讲座 :2015年8月7日 14:00-18:00 演讲者:李小镜(14:00-15:00) 吴天章(15:00-16:00) 沈昭良(16:00-17:00) 谢春德(17:00-18:00) 地点:大理银海山水间宰相府 在台湾当代摄影领域,他们是最初始的力量,也是如今的最中坚力量。 他们的作品,走进过世界各地的展场,有六人次的威尼斯双年展展览,有作品被德国卡塞尔文献展收藏,在国际的大量关注下,活跃在世界的舞台。 他们的纵深,共同构建了一张最精华地展现台湾的当代摄影脉络和水准的网。 他们的创作,共同展示了近半个世纪内,台湾社会发展进程中,表层之下的肌理。他们的作品,是我们观看台湾,了解台湾的有力渠道。在他们的作品中,台湾将由一个模糊的对岸,变成可触摸的现实。由此,我们在逐渐了解对方的同时,双方作为彼此的他者,也更加地了解了自己。 六位台湾摄影家的当代影像呈现,由其自身环境、视野和意见构成,而作为观者的我们,只有自己清楚,肌理之下,我们看到了什么。 我们渴望了解那表层肌理之下的台湾,将是如何? 此次展览的台湾艺术家,他们有着探讨自身命运的高度热情,他们以影像作为媒材,对社会进行深刻的意见表达。 他们的当代摄影表现,通过画面的真实与非真实,对台湾进行精神层面的深层挖掘。同时,他们对台湾社会发展进程中的情绪,进行了精准的把握,将现实世界和心理状态中的可见与不可见状态,通过影像进行具象的表达。 他们通过直观影像的情感刺激,勾起我们了解肌理之下的台湾的欲望。而这种揭开了表层面具之后的坦诚面对,是一种真诚的意见表达。 被日本殖民半个世纪后,台湾在长达38年的时间内,处在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的威权统治下。从蒋经国的十大经济基础建设开始到现在,台湾经历了经济上的起伏,也面临过内部的矛盾与外部身份的迷失,加上族群、蓝绿阵营等问题,让在此过程中的台湾人的处境,成为了一个复杂的观看对象。 这次选取的台湾摄影家,他们通过当代影像的表达,呈现了台湾在前进的过程中,在历史和现实交织下,所面临过和正在面临的现实处境。 这次参展的六人,以其自身的严格的要求,在影像语言和艺术表现上,在台湾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。他们绝大部分都代表台湾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,也有台湾最早成立的具有当代摄影表现的群体“V-10视觉艺术群”的成员。 1969年,19岁的谢春德第一次在台北的画廊做个展时,已经表现了他在当代影像语言上的个性与力道。他历时14年的作品《RAW》,是对台湾在求发展的过程中,所发生的不可避免的社会现象和迷思的意见表达; 陈界仁的作品具有事件性,他把台湾放到一个更大的背景中进行考量,从自身的经历以及周遭的现实出发,把台湾在历史、现实脉络中,在境内、外力量的拉扯下,台湾在发展过程中的被牺牲者的命运与处境,用影像进行呈现; 沈昭良的创作表现了对台湾本土民俗文化的关注,他对活跃在台湾民间的舞台车进行了田野调查式的搜集,呈现了台湾民间的质朴与灵活,对大陆人来讲,他的影像是对台湾民间欲望与幻想的一场深入窥探; 吴天章的关注脱离了具体的事件,他把握了台湾在过去百年的政权更迭中形成的历史伤痛,以及二战后台湾在社会逐渐西化过程中的时代氛围,他用影像手段,关注了这个过程中,台湾的命运,以及普通人在这时代处境中的感伤。 上面列举的四位,他们都出生、生长、创作在台湾,对台湾的发展作出反应。是否所有的台湾影像创作者的当代性表达,都具有高度地反应了台湾? 由此出发,我选择了李小镜、郭英声两位当代摄影师,来进行参照性表现。思考在影像创作中,脱离了台湾母体的创作可能。 郭英声、李小镜这两位摄影家,都曾在威权体制下的台湾成长,在他们二十岁出头的年纪,都离开了台湾进行创作。 李小镜1968年到达美国,一直到现在,他都仍在纽约进行创作,作品代表台湾参展过威尼斯双年展。郭英声在1975年去了巴黎,近二十年之后,再回到台湾,他是台湾最早的当代摄影团体V-10的初始成员。 他们有着相似性,分别在纽约、巴黎的广告、时尚摄影领域,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而同时,他们也都在自身的影像创作上,发展处极具个性的表现。 脱离了台湾政治经济环境下的李小镜,在纽约用电脑进行后期制作,发展出《十二生肖》、《源》等追溯自身原生文化、探讨人本身的起源,以及探索人的未来等议题的作品。 在台湾的郭英声,创作了向威权体制挑战的作品《熨斗》,但到了巴黎的郭英声,则尽情地在情绪上用影像进行表现,他踏上了摄影史在1970年代转向彩色摄影的时代节拍,发展出了他的New Color彩色摄影系列,成为台湾当代摄影发展过程中的一个有意补充。 在对岸的我们看来,台湾的当代影像创作,因着跟我们有别的环境,而有着不同的表现。同时,从台湾内部的当代摄影表现来看,李小镜、郭英声的表现,又跟一直生活在本土的创作者不同。 为了避免盲人摸象的无知,我们需要更多的观看,更多地了解。不仅两岸之间的彼此关系,对台湾本身创作者的彼此关系,都需要有全面的认识。 这样,我们才能由此进入一个肌理之下的台湾,不带偏见,不带盲目,有深度和脉络,有内有外,得出一个对台湾更加全面的认识。 我们相信眼见为实,但又不满足于此。 影像的真实和直观,使观者成为一个目击式的在场者,进入特定时空的当下。而事实是,如果不是出于特定的证据式呈现,影像的真实,难免不陷入构图、取景,以及说明、阐释等复杂的主观中。 正如我们看到的台湾,在影像上,两岸之间,从没停止过看与被看,关于台湾的大量直观纪实式的影像呈现,我们已不陌生。即便如此,那不代表我们对它真正完全的了解。 过去几十年来,大陆人眼中的台湾,从一个模糊的猜想,到了一个由文学、大众媒体等所勾勒出的大体轮廓。我们从周梦蝶、杨牧、李敖的文字中,从侯孝贤、杨德昌的电影中,从邓丽君、罗大佑、侯德健的歌声中了解过台湾。我们也从琼瑶的小说,周杰伦、五月天的流行歌曲,康熙来了等娱乐节目中了解过台湾。 过去几十年来,通过媒介,我们看到了深沉的、极具自省的人文式台湾;看到了喧闹的、充满张力的剧场式台湾;也看到了流行的、不避讳夸张表演的娱乐式台湾。 两岸开放自由行后,每天约有三千名大陆人抵达台湾,一年下来,约一百万人次。随着这个数字的持续增长,我们对台湾有了日益增多的亲身了解,它不再是通过媒体、各渠道等中介而来,而是从亲身经历中获得。 台湾由一个模糊的对岸,变成了可触摸的现实。我们在逐渐了解对方的同时,双方作为彼此的他者,也更加地了解了自己。 而一个观光客看到的台湾,和一个深入了解后的台湾,必然不一样。我们不愿停留在表层的走马观花,希望更深刻地了解对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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